【德哈】易燃易爆炸
这是一个哈利没有收到霍格沃兹通知书的世界。
凤凰社实习生德X巨丧无比的不良少年哈
01
课桌被掀开，笔盖滑下斜面，哈利伸手在桌兜里摸索着，扣开笔芯的纸盒，抽出一支0.5mm的替芯。
眯着眼拧开笔尖，抽出已经没水的笔芯，缓慢的感受着笔芯抽离时与笔壳轻微的摩擦，就像一位世外高人抽出刀刃，不同的是高人的刀刃朝对面，而尖锐的笔尖却朝着自己，自己的青春岁月像这一根根废弃的笔芯一样，流逝了，被抛弃了。
自己不是金丝雀，而这学校却真的像囚笼，金属护栏在玻璃窗前冰冷的闪着光，听见身后飘来闲言碎语说高三跳楼了。
窗外树影婆娑摇曳，野猫在一声声嗷叫，哈利低下头，细碎的刘海掩盖不住额前的疤痕，左手捏着一张小纸条，是后面的赫敏传来的。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哈利扭头对好友报以微笑，示意自己没问题，身体挺直，笔尖“哒哒”磕在卷纸上，囚笼啊，囚笼，就算飞出囚笼，现实也照样会把羽毛割裂的支离破碎。
干脆死掉算了。
反正自己也是累赘。
哈利·波特，十六岁半，高二在读，啊，前几天高考结束了，高三在读，成绩中等。父母双亡，与姨母一家住在一起，从小到大没有一天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快成年吧，成年就可以离开他们了。
就可以逃离了。
哈利从小就感觉到自己的不一样，他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会说话的蛇，飞在天空中的人，还有带着滑稽的兜帽，在路的对面注视着自己的人们。
从一开始的恐惧，颤抖慢慢演变为无视，自嘲的笑笑，没有谁会在意自己，少自作多情了，但却期待着，期待着会有一个人来关心他，来爱他。
有没有人啊。
当然没有啦。哈利弯弯嘴角，伸手将笔芯朝正前方少年的头上砸过去，笔尖弹开滚在地上。淡金色脑袋低下去捡起来，灰蓝色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的盯着哈利。
“有事？”少年询问道，清冷的声线夹杂着些隐藏的起身的厌恶。
“有。”哈利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站起身来，双手支撑着桌子，伸着脖子向少年的脸庞靠近，湿热的呼吸轻轻喷在少年的耳廓上。
“德拉科·马尔福。”
“怎么？”少年警惕的偏过头。
哈利勾起唇，伸手摩挲少年的后背。
“借我抄个作业。”
02
德拉科·马尔福非常后悔接了这个任务，他当初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胜任凤凰社的考核，鬼知道会被派遣到麻瓜世界，任务还是保护哈利·波特这个破小孩儿。
他恹恹的递过数学答案，忽视了男孩绿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嘲弄。
他发誓他来之前真的不知道哈利·波特会是这样的人，这个人在魔法世界是个神话，而现实确实个根本不懂魔法的不良少年。
瘦弱，干枯，湖绿色的眼眸内总是夹杂着危险的颜色，十七岁将至，那个奇迹般的男孩正坐在自己的后座，手里一下一下晃着小刀。
他能平安的活这么大不容易，所以张歪点儿也没什么。
从小营养不良导致身高不高，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像是赫拉身上最贵重的绸缎，那双眼睛，德拉科第一眼看见几乎要被欺骗住，太纯粹了，纯粹的恶与纯粹的善相融合，就像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结合。
德拉科的任务时保护他，虽然他感觉对方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在德拉科跟踪哈利回家时，亲眼见到纤弱的哈利徒手撩倒四位壮汉，感慨的同时，德拉科不禁想着对方是受过多少打压才成为如今的样子。
学校里无人感惹哈利，不是因为其背景显赫，而是惹急了对方可能真的会上来跟你拼命。
亡命之徒？
其实是末路之徒吧。
小少爷也很疑惑为什么哈利会规规矩矩的上学，两人关系缓和时他曾经问过哈利，对方推推眼镜，一手执着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
“Knowledge is power。不管是哪种力量我都要拥有，毕竟这是我的人生。”
可能他更适合拉文克劳。
03
哈利对前面那个总是腰板挺得笔直，右手执着笔快速记着笔记的男孩有着莫名的兴趣。
因为什么呢？哈利支着下巴回忆着。
可能是第一次自己对“人类”这种生物产生兴趣。
说到底自己在别人眼中才不算“人类”吧，佩妮姨妈总是用看怪物的眼光瞪着自己，费农姨夫从自己十三岁起就再也没有为自己发一分钱，达力……谢天谢地达力念了寄宿学校，一学期也不会回来几次。对面街角的老太太总是疑神疑鬼的看着自己，走在夜深的街上，路旁的虎斑猫挺直的端坐着。
所以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德拉科产生兴趣呢？
是那一天发现他跟踪自己的时候？还是自己在跟踪他时看到的超出想象事物的时候？
德拉科·马尔福，他的同班同学拿着一根笔直的树枝嘴里念念有词，猫头鹰温顺的落在他的肩头，他亲昵的抚摸着对方的羽毛，树枝转动，橘黄色的光芒萦绕在他周围。
哈利回去的一路上都失魂落魄的，那是什么？是某种古老的祭祀？是与恶魔签订的契约？还是传说中的……魔法？
开玩笑的吧。
男孩看起来养尊处优，跟普通富家子弟没什么两样，说不定只是某种先进的科技新品。
哈利侧了侧身，指尖一下一下轻戳德拉科的后背，“喂。”
“什么事？”德拉科头也不回，低头验算着最后一道压轴大题，麻瓜的学问有些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看到你在森林里使用魔法了。”哈利云淡风轻的提了一句，口气就像我在食堂看见你吃饭了一样平常。
德拉科愣了一秒，扔了张纸条提一句不要告诉别人。
说不准呐，我口风可不严。
你想知道什么？
哈利沉默许久，德拉科正准备回头，一团纸就砸了过来，德拉科弯腰捡起，里面工工整整写着两个诘问。
我是谁？你是谁？
德拉科终于回头，灰蓝色的眼眸坦率的盯着湖绿色的眸子。
“本来不应该让你知道，但他们也没告诉我不能让你知道。”
“你放什么屁？”
德拉科皱了皱眉，尽量不冲哈利这粗俗的态度发火。
“放学留下，我告诉你全部。”
“全部？”哈利挑了挑眉，低下头在纸上圈圈画画，德拉科转过身，写下论证的最后一步。
身后又感到那个死小孩在一戳一戳，德拉科压低声音问他，“还有什么事？”
哈利摘下眼镜，圆圆的绿眼睛眨巴眨巴。
“化学卷纸借我。”
德拉科发誓自己一刻也不想在这破地方呆了。
04
高中天台不是什么好地方，远处的情侣拥在一起甜腻的亲吻，另一旁三个男生聚在一起大声的聊天，右手边的栏杆上蓝色的漆褪去泛起红锈色，面前的男孩抽出自己的魔杖念叨了一句“闭耳塞听”。
哈利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太热情，垂着眼看向校门口涌动的人流，尽量语气平缓的问了一句：“魔咒？”
“对。”德拉科把魔杖塞回口袋，跟哈利一起趴在栏杆上。“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那麻烦你快点讲，我还要回家做饭。”
“不是回去喂猫？”
“……你还讲不讲了。”
德拉科清清嗓，青春期男孩略显稚嫩的声音和磁性的嗓音综合在一起。
“十七年前在魔法界出现了一个恶魔，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有巫师都笼罩在对他的恐惧之下，我们的校长邓布利多是他唯一害怕的人，校长组织了一批勇敢的人成立了凤凰社。”德拉科亮了一下凤凰社的徽章，“我正在实习期。”
“哦。然后呢？”
德拉科沉默的看了哈利一眼，“然后就与你有关了。”
“你的父母是凤凰社的一员。”
“等一下。”哈利睁大了眼睛打断他，“我的父母是巫师？”
德拉科点点头，“一直没有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你的父母当年三次拒绝那个魔头的邀请，彻底惹怒了他，在一个雨夜讲你的父母……杀害了，你当天晚上没有死亡是因为莉莉对你爱的魔法。”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你成为了大难不死的男孩，名声享誉全球魔法界，但是邓布利多为了避免你卷入这场纷争将你与魔法界的所有关系切断。”德拉科仔细观察着身边的男孩，“每个凤凰社成员都在保护你，你很安全。”
哈利湖绿色的眼眸缓缓闭上，松开了栏杆闭着眼踩上去。
“从小到大我都在安慰自己我不是多余的，只是恰好没有人愿意要我而已。”
“我像畜生一样寄居在德思礼家，十六年来没吃过一顿好饭，每天承受着侮辱和打骂，时不时还要忍受达力无休止的骚扰，小少爷，我马上就要摆脱这个桎梏了，你现在又告诉我过去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哈利发出快哭出来似的大笑，“这是不是很好笑啊，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父母到底什么样子。”
哈利扭过头，德拉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升起一丝不忍，对方跳下来站定。
“你到底来干什么啊。”
“我来保护你。”德拉科抽出魔杖，“保护你前往魔法界。”
“保护你和你的教父一起生活。”
“不了，谢谢。”哈利冷漠的推开他，“我还要高考，什么事情等考完再说吧。”
你怎么那么神经质？
不然呢？微笑投入马尔福的怀抱然后去见邓布利多那个老骗子吗。
开玩笑。
纵使命运如此待我，我也是有自己想要珍视的宝物。
比如我的命。
05
我希望世间永远没有痛苦，我希望所有痛苦都加在我身，我会成为救世主，成为最伟大的圣人。
我更希望世间充满痛苦，战争也好疾病也好，都家破人亡吧，都毁灭吧，这样你可能才会感到一丝我所承受的痛苦。
正义之路被暴虐之恶人包围，以慈悲与善意为名引导弱者。
我就是恶人。
06
哈利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跟德拉科说话，交作文也只是粗鲁的扔过去，扭头逗着赫敏玩，依旧看起来像个普通的不良少年。
两个人都没有主动挑起那天的事，毕竟那个话题太沉重，德拉科承担不起哈利滔天的怒火。
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德拉科跟踪着哈利第二次击退摄神怪后快步赶上了对方。
“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摄神怪，就是那个带着兜帽看起来很吓人的生物。”
“看到了。”
“你不害怕吗？他会吸走人身上所有的幸福感。”
哈利白了德拉科一眼，“小少爷，幸福感那种狗屁我从来就没有。”
“……”
“不应该啊……”德拉科摸着下巴，“一个星期内出现两只摄神怪，魔法界不太平。”
“所以呢？”哈利讥笑着看着德拉科，“你终于要夹着尾巴跟我在我们的世界里生活了吗？”
德拉科举着魔杖在空气中随手画了一笔，银色的光斑快速闪过。
“你在干什么？”
少爷快步走到前方，“今天晚上你可能会有个小礼物。”
“哦？”哈利挑了挑眉毛，慢悠悠地晃在后面，没走几步就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花斑猫。
手在书包里掏了掏，摸出一小根鱼肠，念叨着“便宜你了”，仔细咬开包装递到猫咪面前。
德拉科听不到身后人的脚步转过身来打算叫哈利，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在猫咪给他疯狂使眼色下，德拉科打着哈哈把哈利拉起来，大脑飞速运转诌了个理由。
“你在这儿她拉不下脸来吃。”
猫差点冲过来挠他。
两位少年并不是朋友，但暂时还不是敌人。
07
费农的小书房是杂物间改造的，里面堆放着达力五岁时压坏的自行车，佩妮姨妈买回来就没有穿过的恶俗裙子，各式各样的家电维修工具，一个矮矮的书架，和哈利的一张床。
这本来就是杂物间。
夏日的萨里郡总是莫名其妙，铅灰色的云压在天边，太阳微眯出一道光线，泰晤士河慢悠悠地翻滚着波浪。
这是个适合自杀的好天气。
哈利透着通风的小窗户注视着天边的余辉，小台灯打开，橘黄色的灯光下摆放着他问德拉科借来的笔记。
好像有个东西飞过来了。
白色翅膀，看起来胖乎乎的——一只猫头鹰。
哈利有些吃惊，这莫非就是德拉科所说的礼物？猫头鹰站在窗框上，探着头伸着腿，示意自己脚上的信。
“鉴于你没有麻瓜通讯工具，我们又得时刻保持联系，这只猫头鹰就当做是礼物送给你了，你要对她负责，她认得我家的路，有什么事你可以写信。”
自找麻烦。哈利轻松抚摸猫头鹰头顶柔软的顶羽，思来想去还是随手撕了一小片纸，从德拉科笔记本上。
俯下身来拼下“谢谢，但是我不能收，这种拿人手短的感觉不好。”
在猫头鹰脚爪上绑好，爱惜的摸了摸她的羽毛把她送走了。
谢谢你，德拉科。
谢谢你还愿意关心我这个烂人。
我想养她。
我想做一个普通的人。
我想想哭哭想笑笑。
我想冲破着可笑的桎梏。
我想成为赢家。
08
猫头鹰最后还是回来了，德拉科给她下达了命令，要是哈利坚决不要她，她就死皮赖脸呆着不动，更过分一点，可以用鸟喙敲窗户烦哈利。
哈利冷着眼抬头看她，猫头鹰住嘴了，他随手翻了翻桌上堆的达力很久以前的电影杂志，《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海报映入哈利的眼帘。
“海瑟薇。”哈利抬头叫了叫她，“你就叫海瑟薇。”
海瑟薇点点头。
“海瑟薇你听着，你要是再用你该死的鸟嘴撞玻璃，我就把羽毛给你剪断。”
嘤。
海瑟薇很怂的呆呆立在窗台，哈利叹了口气，伸手勾了勾海瑟薇的小脑袋。
“从今天起你就跟我混了，我会对你好的。”
我不会让坏人伤害到你的，放心吧。
德拉科有时也回来德思礼家，费农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好吃好喝伺候着，哈利很怕德拉科迟早有一天会吃成达力二号。
“你就别瞎操心了。”德拉科伸出魔杖敲敲哈利的头，“这道对数函数才是你该操心的。”
在德拉科从早到晚连续不断的劝说下，哈利答应高考成绩出来优秀的话就跟德拉科回一趟魔法界，所以德拉科被自愿的成为了哈利的全职家庭教师，还不收学费的那种。
德拉科跷着腿在一旁翻着高级魔咒，一旁羽毛笔刷刷运作着，哈利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灯光下他的金发淡淡的散发着光芒，纤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落下一片温柔的剪影，意识到自己在偷看太起眼与哈利对视。
冰蓝色触及湖绿色。
雪山与森林相撞，冰川与湖泊相吸。
你再看我我就要去吻你了。
来啊。
反正这里是英国。
09
两人相处了大半年，每星期有四天德拉科都会来这里为哈利补习，期间还送过费农和佩妮几件珠宝礼物，赞美佩妮的烤曲奇饼干，和费农交流麻瓜界政党争端，两人心目中德拉科的地位简直快要赶超达力，尤其是达力在学校不遵守校规校纪差点被劝退的情况下。
“太可怕了。”哈利从客厅拽着德拉科抽身回来，小书房因为两位男孩的努力变得有模有样，废自行车被德拉科改造后零碎部件缀在墙上，颇有后现代艺术风范，配色特别的裙子丝丝条条粘在天花板上，拼凑成一条蛇的形状。
“费农居然想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哈利载到床上捂着肚子嘲笑德拉科。
“这就是我优秀的表现。”德拉科挑了挑眉，“他怎么没有把那个女孩介绍给你。”
“得了吧，那是达力的堂妹，体型跟达力差不多。”哈利笑着擦眼泪，“你跟他在一起还不如跟我……”
空气安静。
哈利笑容暂停了，德拉科欺身压下来，凑到哈利的面前。
“不如什么？”
湿热的空气喷洒在男孩的脸颊上，哈利咬咬牙伸手按下德拉科的头。
第一个吻发生在初夏，刚喝过橘子汽水的少年口腔里还残留着酸甜的味道，交换着彼此的氧气，哈利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这就是你的Plan B？”德拉科揉了揉哈利的头发，“我很满意。”
“你快滚。”哈利翻了个白眼后，闭上眼躺在床上装死。
细密的问印着脸颊额头鼻尖落下，德拉科叹了口气，起身站直。
“没想到会是今天啊，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回到魔法界才能认清自己。”德拉科伸手把哈利拉起来。
“有一件事我本来打算今天告诉你。”
“不是什么好事，你这幅表情。”哈利坐在书桌前爬下去。
“我要走了，回魔法界。”德拉科走过来轻轻环住哈利，“你要好好高考，我也要回霍格沃兹参加我的毕业考试了。”
“你还会回来吗？”哈利强撑着装作冷静的问，“你父亲没有给你订一打未婚妻等着你？”
“别开玩笑了哈利。”德拉科把头埋在哈利头顶，“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等到你高考成绩出来我们就一起去魔法界看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赫敏不知道讽刺了他多少遍，哈利突然有些怕了，今天起起落落太多，他害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伤害到德拉科。
“那你一定要记得来接我啊。”哈利扯出一丝难看的微笑，“我在这里等你。”
第二天哈利得知了德拉科休学的消息，班里人纷纷叹息，还有没几天就要高考，德拉科这算是把所有的前途都放弃了，但是在这种压力下，一个人的离去并不会引起太长时间的骚动，过了两三天就凉了。
只有哈利时不时还注视着前方那张空荡荡的桌子，少了金发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真是不适应啊。
10
以梦为鹿，亡之桎梏。
桎梏的枷锁终于被打破，只是那开锁的人现在在哪？
哈利走出考场时天空下起了小雨，自己没有带伞淋着雨在两人走过的街道慢慢踱步，那只猫也不见了，要不是海瑟薇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哈利几乎以为这是他做的一场梦。
你在哪儿啊？我想你了。
成绩出来那天德拉科出现了，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敲响了费农姨夫家的门。
哈利在书房里盯着自己的成绩眼睛眨都不眨，身后响起自己男孩的声音。
“我来了。”
拥抱，抱怨，争吵，接吻。
晚上德拉科摇着船摆带着哈利前往那个爱尔兰的废旧城堡，下了船小心翼翼的握住哈利的手，偏过头嘴唇擦过哈利的耳畔。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
【END】
